“怎么就不合适?”段焱脸瞬间拉黑,淡漠的语气里掺夹着对段成林的某不满:“人早就不在了,该办的后事也都办了,有啥不合适?”
男的脑后留了一缕长及腰间
心中的怒意愈发难以平息,段焱抄起桌面的烟灰缸往对面的墙上使劲丢去,砸了个粉碎,骂了一句“老混!”
夜的Rex夜店音乐轰鸣,斑斓镭灯不断变换着角度扫全场,着装前卫的年轻男女们站在舞池和吧台上,跟随DJ的打碟节拍激情甩,舞动姿。
这意外也不是没料想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的理。
“你是说我堂哥?”
岑凯诺:“......”
小的时候,他经常在段成林工作的时候偷偷溜到书房里找父亲玩耍,二十多年过去,这个房间始终保持原貌,可他们父间的情再无法回到从前。
段成林一直有烟的习惯,前这烟灰缸是段焱7岁那年送给他的父亲节礼,那时可把段成林兴坏了,每逢客人登门造访,他定会得意洋洋地拿烟灰缸,给大家展示:“瞧,我儿送我的第一份礼!”
“嘛?”段焱瞧见对方一直举着手机对着自己这边,抬手将他的手机推开:“别拍老。”
“也不新,在你刚国没多久之后开业,也有两年时间了,现在可是全香山最火的夜店,了名的格,想要来消费还得排期呢,得亏我认识这儿的老板,直接给咱加,连预约的功夫都省了。”岑凯诺将目光绕场一周,伸手指向几米开外的某个卡座,“瞧,他在那儿,这人有本事的,待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不为什么,首先那张五官邃的脸就直接在人群中脱颖而,最令人难以忽视的尤数那双自带笑意的杏状睛,明着看是温柔绵延,暗地里却隐藏着无边陷阱。
不想继续谈论任何与段成林有关的事情,段焱故意把话题带偏,装作不经意地问:“这家夜店以前没见过,新开的?”
岑凯诺“切”了一声,把手机搁在桌面,凑近段焱旁,小声问:“你爸他刚走不久你就跑来蹦迪,这么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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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凯诺扭望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段焱,这家伙白天才办完老爹的丧事,连个过渡期都不带,转就跑来天酒地,能耐。
傍晚时分,段宅
“遗嘱公布的那天,你哥他也会过来。”
卡座里有六七个人在喝酒聊天,段焱只扫了一即将目光锁定在那名着白西装衬衫的男上。
“诶你别碰,我在直播呢!大家都说想看看我哥们长什么样的。”
“你的亲哥,准确地说应该是半亲,你两拥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段焱极不耐烦,“让他们看别的去。”
“你再说一遍?”段焱险些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眉下意识地一拧,嘴微张,衔在中的香烟无声落下,把脚下的地毯了个不怎么显的小窟窿。
可笑的是,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段焱才发现,他爹原来可不止他这么一个儿。
从律所回来之后,段焱将自己关在书房便再没来过。
漫不经心绕著书房走了一转,段焱最后在那张红木办公桌前停下,目光落在摆放在桌面的琥珀烟灰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