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不可避免的要了。
——只死一次,怎么对得起枉死的那几十条人命?
这一次,他要治愈人。
这个时候,
贪婪和嫉妒,权利和傲。
青年登上屋,下面是一片混的景象,脑里的祷告嗡嗡作响,像被推倒的堡垒、残破的废墟和堆叠的尸。
人才分善恶,而神明没有。
在天上的时候,救过的人,总蠢蠢动想要更多,到了地面上,情况也没什么改变。
他一宿一宿的坐在屋,眸中的黑暗一日日更加沉。
一支不会死去、也受不到痛苦的最军队。
青年笑而不语。
生日那天,大宴宾客。
无边无际的,是人类抵抗不了的诱人。
不是对什么样的人,他都一视同仁,仿佛慈悲的神明,从不吝啬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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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吗?兴吗?满足吗?
天皇的指甲划过他的肤,扣下他的,但是很快的,那些伤痕就消失了。
突然有一天,青年觉得好无聊。
他张开双臂,拥抱夜晚温柔的风。
你不会死的。
天皇前亮了起来。
青年坐在他的对面,笑盈盈地无动于衷。
军队四征伐,所到之民不聊生,恐慌和暴力四蔓延,军民的对立越来越严重,矛盾藏在般逝的日常里,暗自积蓄着力量。
“别怕……”
疼痛让他惨叫声,表情扭曲仿佛恶鬼,但是,就在他以为自己疼到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长时间的治疗让他一天天对青年产生日渐加的迷恋和依赖,就算是无事的日,他也要召来青年坐在边,静静地泡茶或写画。
角蚀柔声安他。
心中好像破了一个空,他不知什么时候破的,也不知用什么才能填好,就那么呼呼地漏着风,促他在这世间徒劳地来回踱步。
不死的军队,只有一支,那多不好玩啊。
青年晚上再也无法安睡,祈祷和哀恸整日折磨着他的神经,但从表面来看,却没人能够看。
“你不会死的……”
就这么重复了很多很多天。
因为他看起来太温柔了。
治愈的神明笑了。
天皇被关了地牢,用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一遍一遍折磨着。
“你看……”他柔声,“我说过的吧,别怕。”
神明可以任何事。
青年看着他的神专注又投,好像只为他一人而生。
当然,军队走到哪里,神社就建在哪里。
青年的确奉上了十分特别的礼。
彼此打击,来回报复。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反抗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天,天皇惊慌失措地揪住他的衣袖,要青年保证他的安全。
青年笑盈盈地看着,等他快死的时候,再把人救回来。
天皇的脸上渐渐放松的笑容——下一秒,刀刃穿破他的腹,在他的搅动。
就连天皇也不例外。
人类是趋向的。
刀的人是反抗军的领。
他早就习惯和人类的丑恶为伴。
“您如此尊贵……”他笑,“这天下本应拱手送上——今年的生日,请允许我送您一个特别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