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现在寝室里只剩下他和宋暮两个人，有什么话倒是不用避讳。

“你要是那么想陆哥，就去给他服个软不行吗？自己在这儿生闷气有什么用？人家又不知道你生气了。”

宋暮不说话，仿佛周围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一样。

他想不明白，明明是陆行远先怀疑他和赵焱在先，凭什么要他去服软道歉。

他和陆行远交往的两年里，每一次吵架，不论对错都是陆行远向他低头，凭什么这次要让他道歉。

赵焱见他不说话，拆开饭盒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宋暮，我知道你没向陆哥低过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陆哥的感受？他也是男人，为什么就要次次让他低头？”宋暮半闭着眼睛，他觉得这不是男人的面子的问题，陆行远是不喜欢他了，才不愿意再向他低头。

他偏执地想着，面色越来越难看。

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宋暮从枕头下将手机摸出来，来电人是他妈。

“喂。”

宋暮偏头看着郁郁葱葱的窗外，“我不知道，还没想好。”

电话另一头又询问了几句，宋暮不耐地听着，“我知道了知道了，一考完试就订机票行了吧，回去回去，肯定回去。”

宋暮将电话挂断，烦躁的揉着头发，赵焱将饭盒系好准备一会儿走的时候丢出去，“你妈？”宋暮点点头忍不住抱怨，“催我放假回家呢，我就不知道她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整天在我爸面前装得家庭美满和谐有意思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爸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你体谅你妈一下吧。”

宋暮叹了口气，“今天大四是不是有个讲座啊？”赵焱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点点头，“应该是吧，好像是就业指导什么的，唉，反正指导了工作也不好找，现在大学生那么多，供不应求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宋暮从床上蹦了下来，一边换鞋一边说：“跟我出去溜达溜达，好几天没出宿舍了。”

他愿意出门，赵焱自然高兴，拿起桌上的袋子就跟宋暮一起往外走。

会场里面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因为人多还是很闷，陆行远用手帕擦去额角的汗，从侧门出来透气。

肖昀跟在他身后，帮他拿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陆行远站在树荫下，今天本来不用他来的，但是现场临时出了点问题，他想了想便跟了过来。

肖昀用手里的宣传页帮陆行远扇风，忍不住问：“陆总，这点问题让我们过来就好，这么热的天您跟过来受什么罪啊。”

陆行远想起那天宋暮落寞离去的背影，说：“精明的商人做久了过来感受一下学生时代的青涩。”

肖昀扬起笑，远远地看见林荫道走过来的两个人。

待到两人越走越近，他突然向陆行远伸出手，“陆总，您头发上有东西，我帮您拿下来。”

陆行远没多想，任由他动作。

肖昀将一片羽毛取下来举着给陆行远看，“陆总，你看。”

陆行远温和地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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