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吗，这么直接？”凌余并不担心对方安装定位追踪，闲谈般说，“不够十二个小时就找到我，你聪明。还没立案吧，要不要我邮个手指到警局，提案级别？”

若不是及早预料到有今天，就是心理素质极。

杨清没来得及说话，铃声大作，手机响了。

是凌余买的临时卡，一般不会接到电话，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印象的陌会号码。

接通，听筒对面是杨清熟悉的女声：“你好，请问是江陵吗？”

林知律声音沉：“你动他一发试试。”

男人说，他很清楚自己挨不住两拳，与其被凌余打成半残再开，不如痛快招供。

电话那轻笑。

那是一个塑料卡，黑还印刷运动品牌的广告词，像是随手捡起的赠品。

报的假名，能够清楚追溯是从哪里找来的登记信息。一听“江陵”这名字，凌余心下了然，是他在酒店登记客房留的假名。

凌余走餐吧，手里握着写有指使者姓名所在的纸条，烈日下，轻轻垂下眸。

苗颐打了一夜登记电话，接通的问话都是例行公事了，有人破大骂，有人不耐烦投诉的，各反应都不奇，唯独这一个不说话，也不挂线。

女人了什么,她最后怎么样了？”凌余拿起手边的枪，脸微沉,“这把枪是那个女人的，我拿了，弹还给她了。”

比他想象中更早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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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凌余来到改建成保龄球馆的地址，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会了。他到前台打听此人消息，迎宾的小听了名字，告诉他：“他前些日来过，说要是有人找，就将这东西给他，说的就是你吧？”

林知律握听筒，径直问：“你要什么？”

里面有一张名片，公司、姓名、职位、电话一应俱全，后来凌余打过去，却显示停机。

那个穿着三件西装的半老男人称自己为经纪，他每天派的单不多，能够有命活着，还找上门来的人更少之又少。看见凌余，男人端咖啡的手顿住，放下咖啡，对他一笑。

杨清怂了。他何德何能批判凌余，是他把人写成孤胆英雄的人格，光明使者陷渊，罪恶落在这么一个人上，何堪其重。

名片背后写了一行字。

[没有人可以逃避命运，你和杨清只能活一个，这就是命运。]

同样等了一夜的还有林知律，他在一旁，眉微微皱起，从苗颐手中接过听筒。

他的语气，杨清听不见一丝复仇的快。

电话那只有空气和电的杂音。

凌余眯了

朝不保夕的日，凌余终于找到那间不起的酒吧，揪住派单的中介。

“是你对吧，你绑架的杨清。”

“命运，你信吗？”凌余看着杨清，面无表情，神里却隐隐有一丝等待。

调查来得乎意料的顺利。

杨清：“……”当我面说这事情真的好吗？

是不是哪里了差错？

凌余接着说：“这两个月，我依然被追杀，有时候是装成意外的撞车，有时潜我住的地方暗杀，为了躲避他们，几乎桥的地下、废弃工场都住过了。”

凌余看着他，等待他给义正言辞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