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清还坐着椅,作起来可不大容易,他看了看戚善兰,又看向林知律。
戚善兰不但不见怪,还笑盈盈地,看着林知律抱他跨过火盆,笑容越发有滋有味了。忽然想起一事,“先别动,差忘了——”说着,转了屋里。
问:“你是怎么跟你家里人介绍的我,没背地里说我坏话吧?”
当着长辈的面,这样未免太别扭了,杨清耳微,小声:“……你先放我下来。”
杨清写文的时候不过草草给林知律设了个背景,家环境一笔带过,更别说介绍家里人了。看见对方如此好相与,心里张的觉终于消散,杨清过小辈的问候,树立起乖巧的形象,然后说:“您看上去像知律的姑姑或阿姨,喊你倒像把您喊老了,要不我喊你兰姨?”
大门内的小院置了盆栽架,早快到,戚善兰重新培土,又栽了新的株,绿芽隐约可见。门廊下则是放了黄符纸钱的炭火盆。
戚善兰刚七十,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一披肩的发刚染黑过,发梢细细别在脑后,笑起来角皱纹明显些,她有细腻从容的气质,倒不像是半辈持家务的老太太。
戚善兰听着笑眯眯的,却摇摇说:“这倒喊生分了,你跟阿律一样叫我外婆吧,我听着亲切。”
启动车,“一个小朋友。”林知律说,“男的,就这样。”
啥叫小朋友,哪里小?
他原以为林知律会帮忙替自己解释,现在行动不便,反正是求心安,以后再也行。没料到林知律俯将他搂腰抱起,“我跟他一起跨吧。”
林知律推着他穿过街巷,推上楼梯旁的斜坡,摁了摁房门铃,“外婆,是我。”
二人留在门外,杨清不禁有些不安,“我觉这跨火盆跨了别
“——别在外说话了,快来!”
被噎了话,杨清翻了个白,心里莫名其妙闪过一丝张。他忽然在意起自己给外人的观,比起林知律的板寸,他的发太长,还是卷,林知律是神大小伙,他呢穿得正经像衣冠禽兽,穿得随意像路边二,不知长辈见了他怎么想,是不是该解释他发是天生自然卷,本人没有不良习惯,只是不晒太?
杨清默默叹对方语言艺术的不济,接着问:“好话呢,也不说两句?”
“阿律每次结了大案回来,我都让他跨一遍火盆,求个心安。”戚善兰燃了火柴丢盆里,“跨过火盆,把晦气赶了,以后就平平安安,诸事顺遂。”
不由得他多想,车很快驶旧城区。上一次来杨清没找到的风林路104号,原来在街之上,是一座老房,两层的土灰建筑与路泥一般颜,看上去比他们二人的年龄都要大。错综复杂的路面与围墙让整个旧城区像迷一般,如果不是本居民,总要走两回错路才找到。
林知律:“没必要。说再多好话,等见上面,就都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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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律不动声地笑笑。
这么称呼,辈分就压林知律一了,这穷极无聊的作妖也就他了。
门很快就开了,像人早就在那边候着,林知律的外婆戚善兰迎门,一看见杨清,便殷切地笑着:“回来了,天寒地冻的,没着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