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静。

真要知他在哪儿，打个电话就好，何必自讨苦吃在公园门绕了半个小时。

林知律没听见似的，只专心开车。

杨清挑眉，“真巧。”

看着两人的动静，蒋在月不由得脸浮起笑容，“我晚上不吃东西，不陪了。至于你说的案——”她转向杨清，“关于刚才你说的案，我想起这阵法证中心搞了个鉴证手段发展史的展览，很多案例跟资料可以调来使用，我帮你找找相关的文件。到时也许你就知该不该接了。”

“派线人跟踪我？”杨清不悦，“我守法公民一个，你把公帑浪费在我上，国家知吗？林大警官，我到底踩到你哪条尾，让你总想蹲墙角我一把？”

第35章

杨清的厚脸不允许场面

想走？没那么容易。杨清抓住后视镜，“顺路载我一程，总可以吧？”

生气了？

“不巧。”林知律说，“是线人告诉我你在这儿。”

杨清想了想，说：“最近接到一个委托，是关于25年前的一桩杀人案。案犯叫李行义，他是当年第一批使用鉴证手段调查查的凶手，而他希望我替他犯案。我只是想知，以二十年多前的科学手段，冤假错案的可能有多大。”

“……”杨清听话里的意思，自己怪错他了，心虚地转过话题，“这么巧碰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只剩下两人，受到一不怀好意的注视，林知律打开引擎，“我还有份报告要写。”

车在公路上快速疾驰，车厢里萦绕一古怪的气氛。

林知律看都不看他一，那张扑克脸好像天生就不会笑一样。

说着，两个人走到公园门，蒋在月去了洗手间洗脸，杨清百无聊赖站在路边盯着叶看。

蒋在月这时从洗手间来，走向二人，“原来你们认识？”说着，俯首看向车厢内的林知律，“有事吗？”

蒋在月说：“当时的司法制度、法证制度都不完善，的确有这个可能。”

“其实你没有派人跟踪我，对吗？”杨清打破沉默，“是我小人之心了，抱歉。”

“千万别在脑里想粉红的大象。”杨清突然说，“也别在脑里想迷你版的我被气球揪上天，一边空中劈叉一边大喊，对不起！”

一辆白房车驶到跟前，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探来的是林知律。

杨清，“当年几桩瞩目的连环杀人案，直到现在尚且悬而未决，要推翻有定论的案，更不容易。”

蒋在月：“你对我的工作很兴趣，可以知为什么吗？”

一蛛丝迹都能让她察觉异样，这个世界的人，真是没一个好糊。

关系背景，是吧？

“顺而已。”林知律语气淡淡，听不见波澜，却迎上杨清的视线，“在查附近的街贩毒案，刚找过线人问话。那人杨侦探也认识，就是你在巷帮他解围的小混混。”他查案是碰上认识杨清的线人，那家伙跟他客时随告诉他，看见杨清在市民公园。他办完案，才过来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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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笑着说，“这就太好了。”蒋在月摆摆手，说只是举手之劳，她家就在附近，不用送，说完便与两人告别，往车的反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