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揭过,这么一说显得自己几句抱歉轻飘飘,惺惺作态了。
陪练在旁边休息,有气无力取笑他:“要是个个学员像你一样偷懒,我们就闲了。”
“我这是功德无量。”瞥向前台,两个年轻女孩正在问询课程,范大志手足僵硬地给她们做介绍,羞赧的红晕在棱角分明的脸蛋上若隐若现,俨然忘记他逛到这边是为了抓躲起来的杨清水。
齐忠欲离开:“你们先——”
还没说完,范大志朝他们挥手,三人视线汇集前台处,齐忠脸色陡然绷紧。
不知何时那儿多了一个人,五六十岁的中年妇人,静静伫立等待着,在来往的年轻拳手中尤其惹人注目。
范大志朝他招手,齐忠过去,余光扫了一圈四周,张嘴微顿,出口的“阿姨”又吞回去:“妈,您怎么来了?”
方璐勉强微笑,“我有事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补习社的员工说你平时会到这儿运动,我就上来了。听你的同事说,你升职了?”
一个研究院教授关心起辅导班小职员的工作,在齐忠听来格外刺耳,他嘴角露出不自然的酸涩,那种抬不起头的卑微再次密密麻麻缠上心头,“工作调动,算不上什么升职。”哪怕他当了辅导班老板,在妻子娘家眼里恐怕还是高攀。
方璐:“你的生活回到正常轨道,总是好的。”
齐忠不耐烦,克制着脾气,“您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说吧。”
方璐顿了顿。然后告诉他,蒋葳生前原来租了个保管箱存东西,这几天租约到期,她接到银行的电话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两老想着,既然是女儿的遗物,
身为女婿的齐忠有权利得悉及分配,便特意上门通知。
齐忠眉宇间闪过狐疑,“我没听蒋葳说过,她把什么放里面了。”
方璐说:“东西不值钱,不过葳葳保存了这些年的财务清单,还有她的日记本,这些东西记载着她生前的生活细节,比钱更珍贵,你说是吧?”
“……嗯。”
方璐瞧出他脸色不佳,“还是有什么事情,你介意让我们知道?”
齐忠摇摇头,“当然没有。”
两人慈孝的戏码差不多演不下去了,方璐看见那位侦探此时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微微向自己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那就好,银行要直系亲属提交死亡确认才能代替接受,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上去?”
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保管箱这一着,到了银行他们不就知道他花光了蒋葳的积蓄?想到这儿,齐忠喉咙发紧,快速思索一会儿,说:“这几天我没有空,下周吧。”
“好……那就下周。”猜到他会给这样的答复,失望却不是没有。方璐忍下翻涌的情绪,跟他约定好下周一取遗物,给他留下银行地址。
拳馆依然一片喧闹,齐忠目送老人离去,手心攥紧写下银行名称的纸片。肩膀这时被人猛然拍了下,一激灵整个人弹起来,反应大得引来周围注目。
“怎么了吗?”语气颇为关切。
齐忠吸一口气转身,“没事。”目光对上关心他的杨清水,强作冷静。许是敏感,齐忠总觉得眼前这张苍白、人畜无害的笑脸,隐隐让他心内不安。
第二日。吃掉两份超甜黑森林蛋糕跟一客商务午餐,终于在大通银行楼下等来了齐忠,他行色匆匆,抱着一份像是档案夹的东西,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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