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抬手，让两人停下。

苗颐问：“可是你是怎么找到孔信良跟舒文劳务背后的关系的？”

“喂！”见他一步步走着，也不听叫唤，在凉亭的两人意识到不对劲，翻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杨清。

江创新踩上一级楼梯，回：“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怕你死在这儿。”

停顿片刻，苗颐怔住，意识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杨清可是专业侦探，时间跟踪追缉，对他来说不是日常事务吗，难怪那些人宁愿曝光也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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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者倒下自己才会被推翻，自己被抓，一定是遭到了背叛，殊不知警方只是卡时间抓人。”

北风呼呼，打开了话匣，江创新忍不住追问：“你真的信他们会互相揭发？”

虽然不知苗颐在想什么，她的神情与茫然不解的江创新形成鲜明对比，果然故作神秘有好，自有人会发挥脑替他补充故事。

“我相信人。嫌犯既然抓回来了，结果如何都是这两天的事了。”杨清搂外，“你们就不能站前面挡挡风吗，我嘴都冻僵了。”

蒋葳事后，景区负责公司迫于舆论压力增设了石雕围栏，围栏比杨清膝盖，拦截崖是不可能的，就是买个心安。

杨清微微一笑，看了她一不说话。据他的经验，撒谎时保留沉默时间，往往有奇效。

从事故发生到救援队赶到，足足有一个半小时，在无人监控的90分钟里，丈夫齐忠是焦急地等待救援，还是忙着湮灭证据？

杨清翻过围栏，往草坡上的石走去。

档案资料，蒋葳失足的位置就在凉亭不远，不能到这个时候才放弃，杨清了鼻，朝着云雾缭绕的峰：“上。”

“也不要。想想，下级在拘留室内得知消息，自己的上级被抓，无论如何背叛者的份坐实，他们就无路可走了。除非上级彻底完，否则无论狱还是去，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如此一来，为了活命，下级会变成真正的告密者，务求击溃对方，哪一桩致命就揭发哪一个。”

江创新忽然刹停，重心不稳，踉跄了好几步，幸好被苗颐一把抓住。他心有余悸，迁怒始作俑者：“你要什么，自

江创新：“如果对方真是傻的，还是不肯说呢？”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你们队长去。”当着小辈的面扯神之第六也太丢人了，杨清索把锅卸给林知律。

“不知对方还坦白了什么内容，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自然不会傻到保持沉默。囚徒困境的妙就在这儿，大家都以为自己了最符合利益的选择，于是一起翻船。”

她刚才还在嘲笑杨清弱，藏在背后的他却是一个人面对龙潭虎……想着，苗颐既敬佩也自惭形愧。

这时，江创新往凉亭外围瞄了一，“这里下面看上去像草坡，其实就在悬崖边上，一个踉跄直接到山谷，尸骨都找不回来。”

再往上没有人工开凿的通，上山只能靠专业设备，凉亭已经是观光远足客登。亭刻了篆的“忘忧”两字，就是在这个亭附近，蒋葳失足跌下悬崖，命殒当场。

谈着，三人终于走到近峰的山径，抬望去，还有一百多级楼梯才到供人歇息的凉亭，光看就让人心生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