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陆先生说着从白逐手中提走了簸箕。

但调整好姿势后确实没有那使不上力的觉了，白逐很快就把每一块碎片都扫到了簸箕中，抖了抖簸箕让碎片落到底，白逐问：“倒到哪儿？”

生在原地停驻了片刻，俯下打开了储柜最下层的柜门。

陆先生伸手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很快就把手缩了回去，白逐发现陆先生有些拘谨，心下疑惑。

他把碗碟浸到池中时，听到餐厅响起碎片相撞的声音，走过去就看到白逐笨拙地拿着扫把将盘碎片往簸箕中扫。

陆先生回到餐厅时，他的客人们已经都用完餐了。黑框镜和斯文败类不知所踪，只有白衣的女孩乖巧坐在椅上，面前是空了的碗碟。

白逐倒也没有求，他纠结于要不要再和陆先生说一会儿话，沉思时一低看见上的裙，突然间明白了陆先生的拘谨从何而来。

打扫完餐厅，洗完碗后陆先生去客厅燃起了炉，白逐一直跟在他侧，好像对他家务十分兴趣。

陆先生却是不适应一个年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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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柜里空空的一片，陆先生只拽了骸骨，没有一步检查过。他伸长胳膊在柜里摸索着，最后，他找到了一把钥匙。

陆先生把扫帚簸箕往旁边一搁，习惯地先去收拾了碗碟，手从白逐面前移走的时候，白逐声问：“陆先生的手没事吗？”

……

小瑶是活活饿死的。

陆先生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那个被称为“小瑶”的女人在她男友的保护下慌不择路地逃到了厨房中，钻储柜里不敢来。她克制着颤抖，屏住了呼，但陆先生还是发现了她在哪里，用备用钥匙锁上了储柜。

好像不是一个由代码组成的NPC，而是一个血筑成的活生生的人。

她在陆先生全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走了那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却无法从里打开困住了她的储柜柜门。

陆先生随意扫了微红的手背：“一会儿就好了。”

白逐心中平白多了几分雀跃，他快步跟上陆先生，说了句听上去没有没脑的话：“陆先生，我发现你特别真实。”

陆先生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笑，他来到白逐边声：“你拿的姿势不太对。”

陆先生又寻找了一会儿，没有再找到其他的东西，储柜最底下一层这会儿彻彻底底空下来了。

好像一只笨手笨脚挥动着小翅膀的企鹅。

它就那么恰到好地落在了储柜的，和一尸在一起。

不久之前那里有着一在陆先生意料之外的，蜷缩着的女人的骸骨，但已经被陆先生下意识地扔掉了，陆先生着风雪将尸扔了不远的山中，那隙足够，足够隐蔽，没有人能够发现藏在里面的秘密。

一把他几年前遗失的，能够打开这座小屋中绝大多数锁的钥匙。

秘密只会在大雪封山的冬夜自己爬来。

白逐求助地看向他。

陆先生愣了愣，答：“……你也是。”

……这竟然还是个古板的NPC。

陆先生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拼凑自己的过去，可不知记忆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小屋的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