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已有微弱的光照来,还是猜不当前时间。
顾程睿被她握住的手,认真:“妈,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把大脑神经的刺痛归罪于空气中淡淡的消毒味。
姜俞把祝宜眠的在校信息发给他,见他没有立刻开来看,又说:“顾哥,你没看到魏文发的那些动态吗,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没理清楚就不要去招惹祝宜眠了……他……”
最后在与风的博弈中彻底冷静下来,才停下查看那条消息。
“万一他已经有了……自己喜的生活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死心,成吗?”
是你吗?
他忽然想起,宿醉那天,是不是接过一个来自纽约的电话。
那次在肯尼迪机场,他明明知两人离得那么近,却选择了缄不言。
方瑾苓愧疚自责的话让他有些
“嗯。”
他也接过不少来自那个地区的电话,毕竟方成礼的公司就在纽约。但……这是他的私人电话。
第21章
姜俞妥协了:“嗯……但、但我还是先告诉你他的学校吧,免得万一他……万一顾叔或者你外公也知了,他可能又得搬家,怪麻烦的。”
原来他的眠眠这么厉害。
为什么我们离得那么近,却还是肩而过这么多次。
末了,姜俞在下车前很郑重地给他了个歉。
方瑾苓陪在他边,哭得一脸憔悴。简妤迅速铃,等待医生护士的到来。
顾程睿沉声:“他加了我的工作号码,我没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顾程睿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才,“嗯。”
意识到自己醒来的时候,顾程睿还不太能睁开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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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睿从他家离开之后,降下车窗绕市中心转了一圈又一圈。
待瞳孔缓慢适应了白光,他才看清屋内的全貌。
“对不起,我不知我的是对还是不对,但是我想,如果顾叔方姨没有,你们再见面也只会给祝宜眠徒生幻想,他一个人去纽约的时候也才刚满十八,遇到大分事情的时候其实都是很怕的。”
顾程睿扫了一他的表情,苦笑:“你相信吗,我从来没有忘记他。”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的指腹停在地名前。
听方瑾苓的意思,他竟昏睡了一天之久。
顾程睿一字不落听完了医生的话,撑起靠在床上,忍着疼听方瑾苓边哭边责备的话。
21.
方瑾苓说了许多,他也不打断。
顾程睿盯着这个地址看了一遍又一遍,屏幕暗下去,再打开。
“哦……”
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不过是前些天酗酒无度,受凉一夜胃病犯了,他也没想到早晨一推开车门就没了意识,连表盘都磕了刮痕。
“但你把养好之前哪也别想去,其他事先放一边,我只求你不要用我犯的错误来糟蹋你自己的。”
方瑾苓愣神片刻,又恢复优雅仪态,她大概知这么些天来顾程睿过的是什么生活,为的是谁。她仍迈不过心里那坎,却也只能一步步退让妥协。
他自己倒觉得,许是突然得了那人的下落,大悲大喜之际神经绷不住了,才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