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苓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只有我一个,他去了哪里也只有我知。”
方瑾苓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人家聪明得很,考试,面试,全都靠他自己。到来最笨的是我呀……什么都看不来。”
方瑾苓艰难地,“是。”
顾程睿坐在地上,背靠床边,他一直望着台上的一抹绿意,想象祝宜眠认真对待一株小草的样,“我还当你永远不会主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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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国外了。”
顾程睿打断她往下说,“这话是在劝我,还是你给自己的心理安?”
他心知此事不能全然怪于方瑾苓,生气的不过是那人竟联合他的母亲一起瞒着。
顾程睿一梗,“你知了?”
“嗯……如果他不叫我帮忙,一个人搞不定的。”方瑾苓见他大有不死心之意,又说:“学校是他选的,房也给他挑好了,他早就好了离开的准备。”
顾程睿用力闭了闭。
“两三个月前吧。”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方瑾苓觉得他的语气里像是在讽刺母反目,一时难受落泪,“别找他了,程睿,就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什么时候……决定的?”
除了偶尔去陪伴外公,其余时候的顾程睿永远于工作状
他在事世上变得越发凌厉,面上总是拒人于三尺之外的冷淡。
方瑾苓本想睁一只闭一只,却不想他竟能如此明目张胆大费周章。
“他已经走了。”
他反应过来,“所以你是为了拖住我?”
他沉默了。
方瑾苓一时哑然,脸僵,似是不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顾江差人买来的,祝宜眠不喜,以至于标签都还没摘掉。
祝宜眠太会隐藏自己了。许多事连他也骗了过去。既能走得如此决绝,是否此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事?那一声“哥哥”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走?”顾程睿缓慢消化她的用词。
“你真是……你连公司也不想要了?”
那个人什么都没留下。或者说没有什么可留下的。
“嗯。”
此时的顾程睿竟冷静得有些可怕,闻言也只是淡然抬,“那本来就不是我的公司。”
“你帮他的?”
但他此刻已经不想知她是什么时候、怎么知的了。
台的玻璃门开着,任由凉意侵袭,方瑾苓扯披肩。
纵然母间没有爆发激烈的争吵,却裂了明显而清晰的界限。
顾程睿没有回答,自言自语中有难得一见的颓然,“他的考怎么办?他以后怎么办?”
“还有别人知吗。”
方瑾苓心里一痛,“他不喜这个家,你懂不懂啊。”
顾程睿这才发觉,祝宜眠好像是不属于这里的。
顾程睿站起来,仍是面无表情的样,“是他自己的决定?”
“你爸他,每年给他汇一次生活费,我再给一倍,学费和其他的都由我来解决,我不会短缺他任何一,他会过得很好,至少不会比在这里的时候差。”她娓娓讲述自己的方案,“别找了,好吗?让生活回归正轨吧,很快就会忘掉了。”
第二天顾程睿一早驱车门,此后这一年里方瑾苓都鲜少能在主宅看见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