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睿很不喜听他说“谢谢”和“对不起”，他每次在家里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或是觉得自己了什么错事，即使只是小到下一秒就会忘记的事，他也会很小心翼翼的歉。他对顾江说过，对方瑾苓说过，对家佣人司机都说过，这是把对方当作陌生人的一姿态。

的人。

顾程睿拿起来，把他上盖着的小毯放包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我帮你收拾一下，会有人上来帮你带回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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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祝宜眠摇，见他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又把那件西装外递回给他，“这里晚上冷，容易冒……”

不等他说什么，祝宜眠岔开话题，“是何琴老师联系你的么？”

祝宜眠上还穿着他的外，好像因为沾染了他的味而前所未有的安心。沉稳的木质东方调将祝宜眠的思绪勾回方才对视的一瞬间，顾程睿一笔西装，长，立于无边月中。

他还没说完，顾程睿已经他面前半蹲下去，“上来。”

顾程睿嘴上把他欺负了一会儿，才不经意似的提起：“眠眠，脚踝怎么伤的。”

祝宜眠心里有张，因为顾程睿没有立刻接受他的歉。

祝宜眠一时没有反

祝宜眠偏过指给他看。

祝宜眠垂下眸，不开心的回忆被翻来，心情立刻掉到谷底。但仗着顾程睿看不到，他便装作无事：“就……不小心的。”

并且……将他带离了那个发生不愉快的地方。

他想好好解释，却越说越自责，毕竟怎么想，都是因为自己受伤，才给别人添麻烦。

“我能把你抱起来，”顾程睿意味不明地顿了一下，“……的时候，就没觉得你重。”

思及此，祝宜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红着脸说：“放我下来吧，我是不是很重……还有我刚才又去拾柴又去搬石的，会脏你的衣服。”

“谢谢你们照顾他，我会带他下去。”顾程睿拒绝了，解开外披在祝宜眠上，“你的背包呢。”

祝宜眠听她一说才发现有同学在看着他们，他扫一，那些人便移开目光。

顾程睿不满他的回答，皱了皱眉，“嗯。”

祝宜眠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他接着：“至于……眠眠也不是第一次脏我的衣服了。”

“谢谢你来……是不是打扰你的正事了，对不起。”一丝不苟的着装，不是工作就是……约会，像这样打扰他，麻烦他过来接自己，这是祝宜眠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的事。

“不怪你，”顾程睿打断他，“那个号码，是谁的？”

他当然也很生气，也不愿任人欺负，只是这件事的确不便找老师解决……都是三生，也不是不懂事的年纪，总不好跟老师说他是被同学故意伤害，何况除了姜俞，大概也没人愿意给他证。

少年清瘦，背起来还算轻松。

他们来时的路旁已经全亮起了搜救时才会启用的地灯，顾程睿背着他一级一级往下走。

“……”顾程睿没有明确说来，却也足够让祝宜眠羞耻无比，脑袋蹭，嘟嘟囔囔，“你说。”

“哥哥……”祝宜眠趴在他背上，无声地叫他，然后才说，“抱歉，我有说不用联系家人，不知何老师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不是说老师不好，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