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着清波,光影似层层涟漪。二人如天鹅颈一般说着悄悄话,两颗心在耳鬓厮磨中挨得极近,极近,怀揣着不言而喻的情意,共同甜梦境。
这在军营是常态,他早就习惯。只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不是源缺,而是胡人又一次大举侵边关。秦桓升和其他将士在原地稍作休息,保存力,时刻准备浴血奋战。
云雀又睁开,“谢我什么?”
“直到遇见你。”秦桓升笑了一下,“你曾说老天待你不薄,让你在云遇着我。其实是我三生有幸,得以娶你为妻。”
说话的人叫迁,跟秦桓升并肩作战有一年多的时间,年纪比秦桓升还小好几岁。
迁叹气:“我倒是想回,只是这仗还没打完,想回也回不去啊。”
他不是气难养的家雀,也不是甘受庇护的金丝鸟,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想依附着秦桓升度日。
迁没注意这么多,接着:“我媳妇儿还怀了呢,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
云雀用力,“我们就是世间最幸运的人,将来孩也一定会很幸运很有福气的。”
秦桓升神绷许久,现下没有多余的力同他讲话,只淡淡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云雀羞赧地笑了,“我也一样。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超过你。”
云雀闻言,专心致志继续,边边同秦桓升说话。
“秦哥,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打算回家么?”
秦桓升知他通晓琴棋歌舞,确实可以当作一条谋生之路,不过现在不急,当下最要的还是养好。
这些天来,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思考自己今后能什么。
“这个力度可以吗?”云雀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孩,否则受苦遭殃的还是秦桓升。
听他这么说,云雀集中神,困意再次全无。
“你说我以后去教人唱歌舞如何?”云雀从后爬到前,顺势倒秦桓升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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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升望着他的睛,:“你要知,在我心里,孩永远第二,你是第一。”
番外
(一)酷暑
秦桓升似是陷回忆,缓缓:“我行军多年,早已看淡儿女情长,也见惯了生死离别。怕耽误人,我其实从未想过成家。”
【全文完】
“嗯好,以后再说。”云雀慢慢闭上,闻着秦桓升上的味,安心踏实地准备睡。
秦桓升尽量忽略咙灼烧般的痛,言简意赅:“不回。”
烈日当空,黄沙漫天。
秦桓升抬起手,反复抚摸他的小腹,像在对待最珍贵易碎的宝,他:“雀儿,谢谢你。”
秦桓升拍拍他的手,:“可以,很舒服。”
秦桓升勾了勾角,回应他一个轻柔却珍重的吻。
他已经四个时辰没有了。
秦桓升笑着了他的鼻,然后额相抵,:“两个不幸的人相遇,倒成了幸运的事了。”
睡觉,脸上的疲累与日俱增。
“不不不,别这么说。”云雀连忙摇,“你待我好,救我命,不嫌弃我的过去,我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秦桓升靠在沙堆背后,肤被晒得破皲裂,的汗啪嗒掉落,一滴接着一滴,砸在地上已经瘪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