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照把目光移到岳灵上，细细打量一下，确认还在昏睡中时，转向判官，语复杂：“只是气场吗？和岳灵一分半毫的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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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判官也在用余光瞥岳灵。尹照沉片刻，转向判官：“为什么都是减刑啊？”

“费尽心机，”尹照琢磨着这几个字，亦笑，“在成为岳灵恋人的这条路上，我的确很用心机，并且以后也会用尽心机地更喜他，”尹照转而自言自语，“不对，没有递了吧。”

判官看见时脸都绿了，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意：“岳灵已经卸任，我不了他。可尹照你如今是我的手下，怎么敢这么张扬地在上班时间把人带来？”

“他针对这个行为来与我辩论，和犯事的人无关，”判官不悦，“准确来说，他蒙我，先是借着辩论的由来和说这件事，我被他的节奏带着走，难免不当决策。”

尹照昨晚以为岳灵多是把自己从车上放下就走，没想到会近似调地和自己携手来，虽然看上去不大清醒的样。

“人和人之间本就有气场，我和你的气场恰好是对立的而已，只是不小心把它带到工作上来了。”

明明毫无记忆，尹照觉得心有些发痛，他凝了凝：“所以我问你我什么了？是杀人吗？”

“岳灵能凭幻境让你从回跌来，证明即使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同样的事，德上讲没有什么可苛责的，可法规是大错特错。”

来的，走哪去啊？你下面？”

“......”尹照明亮的眸中带着几分诡意，“为什么你每次的不当决策甚至是错误决策都和我有关？”

判官敛回笑意

判官竟然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有些让人发寒：“我和岳灵同撩数十载，共赴风浪，我对他是什么看法还真用不着你一个费尽心机的附庸来质问。”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个，更不合规矩。”

“本该如此！”

尹照叹着气把他放到一边的椅后，便开始继续对判官代的资料，静悄悄地分神来看岳灵的时候，发现他倾垂下来的银发几近把脸全挡住，他就放弃了这个动作，转而瞄了判官一。

“像你这样的一定不是。”

“九朝说，在判官簿上还有我的记录时，你被他说服，给我减刑，所以说规矩好像也并不是时时都排在第一的。”

尹照把手中的工作停下来：“我嘛了？”

“啊——”

“怎么算悔改？”

自然被岳灵踢下去。

尹照苦笑：“他不醒啊，总不能扔外面吧？要不我就找个地让他搁着，自己活？”

判官蓦地收回目光，埋下说：“一是地府冗余，二是刑罚标准更变是常有的事，行罚的目的是使人后悔生前不善，若已经达到，就不用纠结年限。”

“不是一向如此吗？”

“你要我和日一起起床，然后送你回去？”

尹照郑重地：“你可堪当大任。”

“行吧，”尹照刚想亲下去又突然停住，“那个，地府的上班时间有早哈。”

清早的光本就懒洋洋，没想到岳灵比它更懒，连走路的时候睛都没睁开过。尹照艰难地拽着他往前走，一边担心迟到一边忍受着地府众人的侧目。尹照不用细看，就知他们的目光中意味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