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尹照一拍桌：“岳灵

他扬起嘴角，侧对着岳灵：“我不和你说话，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你饿了？”尹照拈过菜单自己翻着看，“其实这些我也可以。”

你才可！你全家都可！不对，这是在夸他吧？岳夜晃晃脑袋,才知自己又中了。

“啊？我的脸还能引发思考不成？”

晨曦初现的时候,岳灵就静悄悄地从床上来，收拾好仪表后,拿过车匙，径直地往车库走去,母亲和弟弟已经如约坐在车内等着，一切都正常行,除了副驾驶上多一个意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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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照惊异地‘啪’一声合上菜单：“我们在夏城那次，我想喝杯酒都要靠猜拳，赢了才有，现在怎么就——”

岳夜抵在门上,昏黄的小夜灯掩盖住了他略微局促的神。

岳灵一怔：“你不是睡着吗？”

“想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我哥哥是玩不过这狡猾鬼的，岳夜重重地叹了气。

“从见面第一天就吵,你不累啊？”

自从晚上有额外的睡前活动后，尹照缺眠是常态，本不用岳灵叮嘱不要说话，他倒先沉沉地睡过去了，安静得很。

“不要和你说话。”

“可我怎么觉得你越看越可呢？”尹照存心打趣他，连语气都夸张了些。

尹照之前还顾忌着在唐意面前和岳夜针锋相对有些不好，然而看她闹的氛围后，也就放肆了些，好歹是这阵的最后一架了，好好发挥才行。

“很好。”

尹照扭看向岳灵，正想问些什么，却发现他本就侧首注视着自己。

岳夜：“谁要和你说。”

“行吧，反正有事的话你也有办法。”

“我可以和你弟弟说吗？”

菜碟端上来后，尹照小心翼翼地把黄油炒拨一些中，慢慢地嚼完后，又放下勺静待了一会。

“你——我没看错你,果然忒坏了。”

岳灵摇摇：“准确来说，我在想事情。”

“是你太磨蹭了，我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完你竟然还没好，所以我先下来啦。”虽是一早起来,但尹照神不错，不排除刚才在车内又和岳夜小吵一架的可能。

“我在想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

岳灵系好安全带后顺手接过尹照递过来的镜带上，侧首看他：“还记得开车的时候——”

“我不饿，给你吃的。”

“嘭——”门被瞬间关上的声响混杂着一句话音，“走开！”

尹照瞬间明白，原来岳灵还纠结着问题。

岳灵思索一会，正过去，重新把车开动，带尹照去到一家吃早午餐的简餐店坐下后，翻开菜单了一样摆盘最好看的东西。

“谁让你越看越讨厌。”

……好问题。尹照先是一愣，嘴微张，久久合不上，直至岳灵用弓起的指在他下颚上一，尹照才停止惊诧，开：“对啊，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啊，被地府除名的鬼已经不能算鬼了吧？”

起一边嘴角得意地笑笑；“你妈妈的房间在你隔的第三间,你再嚷大声些她才能听到。”

“……”

直至太投下的光影在他的睫跃，扰得他的，才忽然苏醒过来，回一看，后座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