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思来想去，他只能得一个结论——岳灵不想要一个拖油瓶了。

岳……岳灵！

在被人领走的途中，尹照一直懒得说话，只是木木地坐在车上。

毫无预警地，尹照抬手拂下了他的面，他无暇顾及被面棱角刺伤的手，只是静静地盯着男的脸庞——竟俊得有几分柔，然而他一开就破坏了这。

直到男饶有兴致地起他的下：“好像七百也不亏。”

……啊这……我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吗？

男轻笑了几声，随后不再逗他。

“四百。”这次是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声音。

“呀，够野的啊。”男看起来没有愠怒。

尹照透过车窗看着夜幕黑压压地沉下来，心中一阵发闷。直到车外的景停滞，他才回过神来，然而下一刻就被拽了下来。

岳灵同样回视了对方一，薄微勾，缓缓说了句：“给你了。”

绝望这玩意吧，只要给它们一个，就会肆无忌惮地钻来，吞噬着他的心。

不经任何思考，尹照下意识地反驳：“我哥没你说得这么脏。”

离大门还有好一段距离，男所到之随手一挥便有路灯自行亮起。他正要唤醒最后一盏之际——路灯自己亮了。

他依旧认为场上诸位都很装，除了岳灵。

“有病。”尹照低语。

除了在一分钟内从天堂踏地狱的尹照，先前和岳灵竞价的男也僵住了。

抬起，寻找着叫价者——透着冷意的银白金属面的那双睛正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如同暗夜里的妖。

淡淡的灯光映在岳灵上，让他有不真实的虚浮。

尹照顿时觉得岳灵那一袭长发今夜在灯光下都显得格外的明亮且柔顺。

先前喊价到四百的人瞬间现在了岳灵边，他细细地打量着岳灵，而后一个无比狡黠的笑容，像是挑衅一般：“七百。”

男怔了一下，大笑了几声。

主持人的声音越发兴奋：“三百盎司第一次！”

尹照开始思考如果无常抛弃鬼魂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似乎并没有。

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仔细算计了一下六百盎司和七百零一盎司的区别，思索着岳灵为何放弃得这么脆。

三锤定音之后，尹照的目光里充盈着岳灵潇洒离去的影，他的神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尹照嗤笑了一声，随后用力地把下挣开。

男亦笑，语气魅惑：“你这样，我觉得更好玩了。”

尹照挣开男的手，三番几次地了

尹照怀疑自己真要变成厉鬼了，不然怎么现在总有一咬人的冲动。

声音虽轻，却被尹照的耳朵捕捉到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冷静冷淡冷漠的岳灵，竟一个字都说不来。

岳灵面之下显的半张脸毫无波澜：“六百。”

尹照看向岳灵时，眸都快成星星了。

若说当时看到岳灵的别墅是尘埃落定的安心，此刻看到男的庄园尹照只觉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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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照的动静被一旁的男尽收底，他突然又有了兴致，凑近尹照的脸庞；“我曾经以为鬼魂都如枯木，没想到还有这么生动的，真想看看上一个□□你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