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自家老板大清早突然想见人家，然后就吩咐他开了辆低调的车过来，一跟就是一整天。

“姬先生，”堵车的间隙，司机从后视镜瞥了闭目养神的姬文川，大着胆问，“乔先生今天跑了七八家银行，好像都没把贷款办下来。您要不直接在银行存个一千万，吩咐银行把钱贷给他不行吗？”

一整天的疲惫在此时集中爆发，乔清许低看着满地的资料，大脑放空了一阵，最后还是蹲下，把资料都捡了起来。

锦城本地的商业银行倒是谈到了后面，但他们只能给到八百万，并且利率得离谱，乔清许也只得放弃。

“那您还有其他不动产作为抵押吗？”

“您这笔资金的用途是什么呢？”经理看着乔清许问。

之前被姬文川说过后，乔清许已经有心理准备，收拾好背包又去了下一家银行。

直到现在司机也搞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跟着乔先生。

一天时间下来，乔清许跑遍了五大行，结果都是不符合条件。

“没有。”乔清许说。

“我们还要继续跟吗？”司机问，“这路公应该是回家了，要坐一个小时的样。”

背包不小心挂到卷帘门的钩上，“嘶拉”一声划破了一条，七八糟的资料瞬间散落一地。

“跟。”姬文川淡淡吐一个字，闭上双靠到了枕上。

他用肩膀了额上的汗珠，抱着破掉的背包挤上了一辆因晚峰而满载的公车。

“嗯。”姬文川的视线看着窗外，“我已经看到了。”

“租的。”乔清许说。

他大概知两在闹别扭，但自家老板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离开最后一家银行时，前厅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保安把卷帘门开了一条，让乔清许从下面钻去。

“拍卖行怎么还自己购买藏品呢？跟你们经营活动不符吧。”经理面怀疑，但考虑到业绩压力，他还是尽量问，“您这拍卖行的办公地址是买的还是租的？”

“有一两百万的住房。”

不远的街角，一辆不起的白电车内，昏昏睡的司机突然来了神，回对姬文川说：“乔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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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了盛夏的影，毒辣的太照在年轻人上，让他那白皙的肤了一层薄汗。

“这……”经理看了看乔清许的年纪，又问，“或者您有没有担保人，给您个担保？”

经理呼一气，把所有资料拢成一叠，推回了乔清许面前：“您这个条件，我们办不下来。”

“需要购买藏品。”乔清许并没有和盘托。

说，“可以稍微通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