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谷骊文神回避地喝起了咖啡，似乎也不确定要不要在儿面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兴许是自知失态，谷骊文调整了下呼，继续说：“后来你得了重病走了，家里的积蓄也光了。其实最后一次吵架是很小的一件事，我让他缴燃气费，他没缴，产生了十几块钱的违约金，但我真的是忍无可忍……

“清许。”谷骊文率先打破了弥漫在两人四周的沉寂，“你怎么来了？”

“没有。”乔清许暂且说，“我只是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爸。”

沉默再次两人之间蔓延，倒不是乔清许不想说话，只是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开。

“后来我也不想福至了，来了这里上班，至少咱们的生活费有了着落。但你爸还是老样，总觉得我是个俗人，理解不了他。他被人打折了，生活不便，我要同时照顾你，照顾他，照顾你。他倒是追求他的理想，我凭什么要背负这些？”

“好……”谷骊文显然很是费解，但还是问，“你呢？你过得好吗？”

想想也是，十年避而不见的儿突然找上门，问自己过得好不好，任谁看都会觉得奇怪。

谷骊文叹了一气，下定了决心似的，放下咖啡杯说：“你爸已经走了，我也不想说他的不是。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我确实很累。”

一直以来，他都怨恨谷骊文抛下了他，然而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他突然对过去的想法也不那么笃定了。

“生下你之后，我本来是跟你爸一起经营福至的。但他的心思本就不在福至上，成天跟古玩市场的那些人斗。你的粉钱都没了，他还自掏腰包帮别人维权，我只能厚着脸去找你要。

的铭牌上赫然写着“客服经理”。

“你从小到大都跟你爸更亲，在你里我只会你学习，你零钱。我知我抛下这个家你一定会恨我，可我也没别的办法，这个家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乔清许了，垂下眸喝起了咖啡，不再接话。

“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谷骊文担忧地问。

乔清许知让父母辈开聊这些确实很难难，便又说：“这个问题困扰我十年了。”

说到这里，谷骊文哽咽了起来，乔清许拿起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乔清许还记得小时候会问他一个问题，喜爸爸还是妈妈，他的回答从来都是爸爸，因为他觉得爸爸的事很酷。

“来看看你。”乔清许语气平静地说，“你还好吗？”

乔清许捧着咖啡杯，静静地看着谷骊文，等待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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