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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清醒了，想想你守的东西到底可不可笑。”姬文川冷声，“还有别忘了你是怎么来我边的。”

“不可能……”乔清许的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但这些对乔清许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乔清许！”姬文川生气的模样极其可怕，上位者的压迫扑面而来。

“我清楚，你自己清楚吗？”姬文川大声，“你拿你爸当榜样，你知他帮日本人走私过文吗？！”

世界真是个怪圈，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乔必忠不只是乔清许的榜样，还是他的信仰。

“不可能！”乔清许的怒火嗖地窜到了，“你少胡说八！”

他还说陶羽活在象牙塔里，敢情在姬文川中他也活在象牙塔里。

“举报陶国勇的人不是我。”乔清许了一气，冷静又陌生地看着姬文川，“就算跟我有牵扯，我也不知情，你信不信。”

“我这人你也清楚，你觉得我会胡说八吗？”成功刺痛到乔清许，姬文川反而平复了不少，“中国这边没人知这事很正常，你去日本的古玩圈多打听打听就知了。”

姬文川很轻地皱了皱眉，冷静下来之后，神里倒是闪过了一丝动摇。

“我是什么人你清楚。”乔清许目光如炬，直视着姬文川，“我天天搞反诈宣传，你允许陶国勇来我这里受贿，我还怎么人？！”

“他懂作伪的手法，知怎么把真品伪装成赝品瞒过海关。”姬文川冷哼，“你要真向他学习，怎么不学学这些品质？”

“不可能。”乔清许只觉后背发冷，嘴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

话虽如此，他也知姬文川不是个信雌黄的人。

所以从到尾他在姬文川里就是个可笑的人吗？

轰的一声惊雷在乔清许耳边炸响，他直接忘记了愤怒，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第一次来这里吃早餐的时候提到了你爸，所以我才会问你是选择利益还是正直。你的选择是正直，我毫不意外。我没戳破你爸的事，是看你活在象牙塔里，不忍心让你面对现实。结果你就给我搞这事来，你知不知牵涉到官场的事，你自己也会很危险？”

乔清许的神逐渐黯淡了下去。

然而乔清许本就在爆发的边缘，姬文川的施压只会让他反扑得更厉害。

他不会允许别人说乔必忠一句不好，哪怕是姬文川。

再争吵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他转离开，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半截扳指，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对姬文川说：“找个厉害的师傅修补一下吧，不会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