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发已经没了人影。
偌笙默默收回手,他情况确实不怎好,弱得厉害,合伤时全神贯注没觉得,放松下来才到浑疲惫,既然事已至此,原本的计划被完全打,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这么想着,他侧卧在榻沉沉睡去。
却不知房间无声无息来个人。
崇应彪见偌笙的北地风貌很是熟悉,有心问问北地情况,在外面转了一圈返回刚好碰上姬发红着脸从新上任的军医房间匆匆离开。
姬发满怀心事没发现死对正站在拐角,崇应彪却看得清楚对方的伤被细细包扎过,再看看脏兮兮的自己......
崇应彪用了上颌,心里惦记北地,最终还是忍下不忿没去找茬,他推开房间,却见和军医这个职业半不搭嘎的少年已然熟睡。
少年长着一双勾魂夺魄的,当他清醒的时候,人们会被他的他的气质夺去全注意力,轻易生不亵渎俯视的意味,等他睡着了,崇应彪才发现这清艳绝少年是如此脆弱,小小一团缩在木榻一角,散的青丝塌塌搭在脸颊,过于雪白的让少年看上去不是那么健康,纤细的随着呼微弱起伏,像一只小心翼翼缩在中躲避外敌的雪兔。
崇应彪在偌笙榻边站了站,不知是不是房间呆久了呼间染上好闻的药香,沸腾暴躁的心情竟不知不觉平复下来,连胳膊上的刀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崇应彪终究没有叫醒偌笙。
殷寿当晚开始发烧,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偌笙哪里也不能去随时在旁待命,期间和时常来看望殷寿的将领熟悉起来,三天后殷寿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开始好转,但想要立即班师回朝还是痴心妄想。
大军只能暂时留驻衢州,一边清理叛残余一边等待主帅康复。
偌笙救活主帅有功,殷寿问他想要什么。
偌笙心说要不你放了我,但想也知不可能,便:“请允许属下闲暇时为平民看病。”
“可以。”殷寿一同意下来。
偌笙呆了呆,想好的各理由就此憋在咙里。
这个世界官显贵与平民的差距比人与仙的差距还大,两者之间隔着天堑,阶级现在方方面面,他是质旅医师,给贵族看病,就不能给平民看病,否则就是对贵族的辱没。
之前衢州候夫人因痛难忍不得已之下才邀请他这个平民医者瞧病,等他证明了自己的医术,衢州侯却不想放人,严厉禁止他再给平民瞧病。
也是抱着给他颜瞧瞧的想法,衢州候世才肆无忌惮囚禁他,否则一个医术明的医者,走到哪里都不缺供奉的。
偌笙没想到殷商二王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看着殷寿殷郊父互动,偌笙想殷寿看起来实在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好主帅,一个值得尊敬的好父亲,但不知怎的心里总有几分怪异。
甩掉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莫名画面,偌笙敛住心神谢。
“看吧,我就说没问题,主帅肯定会同意。”姬发神中满是对殷寿的崇敬,看得他很信任尊敬他的主帅。
也许是从小在军营中艰苦训练与外界在一定程度上隔绝,质旅中的少年郎上没有一般贵族那趾气昂的恶臭,对待平民态度平和,即使脾气糟糕如崇应彪,在偌笙里也不过是个本不坏的别扭孩,倒让偌笙对留在质营这件事少了几分抗拒。
姬发凑过来笑眯眯:“我问过本地人姜辛草这几天开,要去采摘吗?”
“可以吗?”偌笙睛亮了。要不是为了姜辛草他不会在衢州逗留许久,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当然可以,我请示过主帅了。”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