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想，电脑——电大脑。这真是贴切无比的形容，让他不得不联想到此刻的情况。

活着的人了死去的人的大脑，而人工智能却成了神维度活着的生。比起人类，人工智能才更像是神维度的原生生。

在神维度，人类可不如人工智能好用。但是话说回来了，即便在现实世界，人类也远远不如人工智能“好用”吧？工逐渐取代了人的地位。

在某些极端的人类中——比如芬恩——或许人类的重要已经无限下降了。他自己也是人类，但他未必将其他人类看作是自己的同类。

如今，人类总是以新的标准来寻找同类。

从这个角度来说，虞时觉得自己也确实是“晨星”嘛。他在神维度找东西的效率，好像比人工智能晨星还要。

说到底，他最早的想法仍旧是对的：人工智能拥有稳定的下限，而人类却拥有不可知的上限。

后者意味着无穷的可能。

虞时一边胡思想，一边等待着晨星。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虞时担心今天晨星找不到他们的时候，神维度的某却突然闪过了一丝陌生的、奇异的波动。

虞时几乎本能地捕捉到了那一丝波动，并且将神力延伸过去。其他的神力者也照。

现实中，晨星又一次通过李尔联系了虞时：“虞时先生，我找到你了。”

虞时则回应说：“我也找到你了。”

虞时眸光微闪，向着谢尔菲斯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狡黠的意味，但却是朝着繁星计划去的。

第一天堂之外的栅栏，打开了。

*

菲利克斯·芬恩正百无聊赖地围观着其他人吵架。

繁星计划并非一块铁板。当然，芬恩也从未指望这一。他从八百年前开始行所谓的人造天堂计划，但是他并非是唯一一个从八百年前活到现在的人。

不过，在这些“老古董”中，他或许是唯一一个，如今还衷于繁星计划的人。

他们正在吵架的内容是，真的有必要将所有人类都放他们的人造天堂吗？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到这一，而是因为他们起了私心。他们不想让其他人类来分享他们的天堂，即便这天堂原本就不是为了他们这少数几个人建造的。

但即便这么想，他们却也不愿意光明正大地说自己的私心。他们只能拿颠三倒四、不成逻辑的理由，用以支撑他们的想法。

这犹犹豫豫、退缩彷徨的样，像极了之前芬恩让他们对查普林研究所、汉森研究所这些地方动手时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