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却轻微地皱了皱眉。

岑和一步解释说：“实验中的这个仪，是一辅助神力者探索神维度的设备，总的来说就像是提供一些神力储备，可以更长时间地探索神维度。

“这仪可以调整神力波形，不过这调整的功能，原本是为了合使用这个仪的神力者。在我们的实验室里，这个仪只会提供给那位向导使用，因为相较于他的哨兵，这位向导的神力稍弱。

“也因此，我们一直都将这个仪的波形固定在符合这名向导的数据下，结果这一次的爆炸却不小心让这个仪呈现的波形发生了变化。

“当时我们没有发现，后来再次行实验的时候，也默认仪的数据应该是正常的，结果却……”

他摇了摇，无奈地笑着说：“虽然因祸得福了，但实验守则也是白费了。”

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随后，他又说：“我们的这位向导声称，信息云团中的那个世界非常空旷，但是非常真实。他差以为自己‘穿越’了。但是通过他与哨兵的结合纽带，他还是找到了离开那个信息云团的路。”

虞时仔细琢磨了一下，却突然有震撼。

神维度中的信息云团中，蕴藏着近似真实的世界（不知是否所有信息云团都会拥有这特？），并且这样的世界可以通过某特定的、秘密的方式。

……这似乎就是繁星计划的目的？

他们已经在神维度，利用信息云团，构造他们心目中的人造天堂？

而岑和也说了，那位不小心到信息云团的向导，他是通过自己与哨兵的结合纽带，才发现了离开这个信息云团的路。

换言之，哨兵与向导的结合，就可以直面这样虚假又真实的世界。

因为哨兵与向导的结合所带来的关联，是灵魂意义上的，是无可比拟的亲近。他们可以通过纽带对话，甚至直接观察到对方边的情况。

在面对信息云团这情况的时候，除非哨兵与向导一起，否则这情况就像是将灵魂割成了两半，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有代。

而即便一起了，神力者也可以轻易地通过结合之后的信息刻刀，发现这个世界的“虚假”，或者说，意识到这个世界是被“制造”来的，是由神维度的信息堆砌而成的。

黑暗哨兵与黑暗向导的结合，会更直接地冲击这个世界的虚假。因为他们的信息刻刀可以直接“改变”这个所谓的人造天堂。

……虞时意外地发现，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繁星计划会对哨兵向导理论的相关者痛下杀手了。

因为这在某意义上，瓦解了繁星计划的基。

神维度的一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反而是都来源于现实世界的。那只是现实世界的一抹影。或许那是更维度的世界，可是更维度的世界就一定是更完、更好的吗？

一直以来，他们以为，麦克莱恩被杀是因为，这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首先提了，神维度可以是第二世界这个概念。

可是，或许繁星计划要杀死麦克莱恩的原因，并不在于他无意中和繁星计划“撞了创意”，而是因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