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内的摆设和千年前一样——他离开时不经意打碎的花瓶，都还在地上碎着。

这是他以前住的房间，他熟稔地从衣柜拿出衣服换上，赤着脚出门。

走了两步，推开走廊深处的房门，夜枫正穿着宽大的黑袍，斜靠在窗边，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慵懒而舒适。

玖兰枢呆呆地站在门口，他忽然不知道要对这个自己思念多年的爱人说什么，这些岁月宛如一道巨大的鸿沟，夜枫还是千年前的模样而自己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了。

夜枫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告诉我，这千年来发生了什么。”

玖兰枢下意识地微微退后，唇边笑容苦涩，“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过来。”夜枫皱眉，“不要让我对你的耐心消耗殆尽。”

玖兰枢的笑容很苦，走过去的一步步就如同走进那痛苦的千年时光，最终他跪在夜枫脚下，宛如奴隶一般。

夜枫双眼里划过深邃的光，低沉地说：“告诉我吧。”

“是，主人。”玖兰枢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光彩。

“当初我回到吸血鬼里，已经是王族血脉，但是年龄太小，被长老会操控。而且因为血咒的缘故不得不自己舒缓，很快被发现了这件事。长老会，一共十一人，每日除了我必须出面的时候，都拿我当性奴。这具身体上，尝遍了各种淫戏，也被各种药物改造。我有几次差点真的沦为玩物，却因为主人的血藤每每都清醒过来，他们找不到原因便更加肆意地玩弄我。最终我在他们松懈的时候，把他们都杀了。”一段话平淡无奇更是没有任何情绪，然而这千年的折磨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夜枫让他站起，解开他的长袍，双指一点眉心，拿开的时候却被抓住。

“不要看…”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夜枫心中一痛，却依然拿开了手。

血红的双眸流下眼泪，一道道曾经加注在他身上的伤痕也出现在眼前，鞭伤，烫伤，淤青，还有血痕遍布全身，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内伤。以前他爱不释手形状优美的性器上满是孔洞鞋印鞭伤勒痕烫伤。

“够了…”玖兰枢流着泪，伸手去挡夜枫的视线，夜枫却暴起抓住他的手，在他眼里修长优美的手从肩膀开始消失，显然是曾经被人砍下，四肢都有如此状况。他双目通红，强制把玖兰枢压制在怀里，看向后穴。只一眼他眼前一黑，却是法术运转过度的后遗症，但那一眼却看得足够多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许久过后，夜枫才开口道，嗓音沙哑苦涩。

玖兰枢窝在夜枫怀里也早已泪流满面，“我，我怕。”

夜枫抱紧了他，“我不该放你回去。”“我不回去，就要灭族了。”“那不应该是你承受的后果！”“阿枫……阿枫……”玖兰枢终于把脸埋在夜枫肩上，痛哭出声，千年的屈辱千年的委屈千年的绝望，终于在这个怀里，过去了。

夜枫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呼吸平缓了，才把人抱起，藏在自己宽大的黑袍中，足尖轻点踩着树杈来到不远处一个深绿色的湖泊。

这个湖泊，玖兰枢来过一次。夜枫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唇，拿出一个木碗舀起一碗水，“我先帮你把身体调养过来。来，喝了它。”

玖兰枢依言喝下，身体顿时暖洋洋的，明明吸血鬼应该是不会觉得体内暖和的。夜枫温暖的掌心贴着玖兰枢的小腹，推开了体内的热流，一股生机在他体内爆发，舒服得呻吟出声。

在夜枫眼里，生机之水虽然把体内外曾经受过的伤都愈合了，但那砍断的四肢却依旧无法痊愈。也幸亏是吸血鬼，有着强大的恢复力，才可能接上断臂。

“来，我们进去。”夜枫脱下黑袍，牵着玖兰枢走入湖泊。

玖兰枢一步入湖泊便感觉暖意在四肢百骸流淌，特别是曾经被砍断的四肢关节处更是如此。

两个人泡了一会，夜枫抚上他的脸，“饿不饿？”

玖兰枢蹭了蹭脸颊上的大手，一踩水便游进他的怀里，双唇抵上了夜枫颈脖的大动脉。

夜枫扶住他的腰以防他滑下去，见他没有动作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玖兰枢双手双脚缠上夜枫，“我觉得好不真实…”

“傻瓜，哪里不真实了？还是你觉得昨天没有满足你？”夜枫分出一只手情色地在穴口揉了揉，玖兰枢措不及防嘤咛一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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