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理想之间,肖会拼了命得朝理想那游。对于肖而言这就是他的最后一防线,只要将神的塔筑得足够,现实里的一切喜怒哀乐对他来说就只是一阵微风罢了。
“……我叫肖。”
肖傻乎乎地在门呆站了三分钟。
就在这时,肖闻到了一气味。香气。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对于一个平时吃饭只能吃个半饱的人来说太引力了。于是他向着气味所在的方向走去,最后停在一家叫“李记饺”的店门。
——第一次,肖发现了孤儿院楼后的那个通往外面的。
于是,在那个下午——肖遇见了凡恩。
行下去。今年二十三岁的他至今以来只鼓起勇气过两件事。而正是这两件事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随后,门帘被撩开,后面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的脸。
金发小伙提要坐在肖边时他确实慌了神。凡恩穿得很面,短短的金发收拾得也十分净。反观自己——那时肖已经有三天没有洗澡了,本来就长到能扎成尾的黑发也油光光的。而且这还是在夏天。当凡恩抓住他的尾的时候,肖脑里一片空白。近乎本能地将凡恩的手拍走、稍稍取回一些理智之后,最先涌上来的也不是愤怒,而是“自己的发说不定很油”的尴尬。
一开始他完全看不懂,好的,那就对着译文看吧;这几句翻译得很相似呢,之间有什么共同吗?那就对着解读逐个逐个地来。肖喜这些前人留下来的东西,积极,且完全不极端。这就是肖想要的东西。
然而,肖的心里依然存在着一块疙瘩。两人刚认识时凡恩请他吃的那碗冰沙,其价格对于肖来说是一笔款,如果不给回报的话肖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老人名为李舜达,目前正和妻一起经营着这家饺店。夫妻两人有个会计的儿,叫李朝风——这些都是现在的肖所知晓的。而对当时的他来说,没有比前这盘免费的饺更珍贵的东西,任何名号都抵不过“大好人”三个字。
脆——就请他去李爷
就这样,他在没有任何人督促的情况下开始慢慢看文言文的故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巫小燕走后逐渐淡化的整洁意识重新显现在肖上。想到以后凡恩再来说不定会带自己去一些公车能抵达的地方,肖又从认识的人手里渡来一些零钱(其中大分还是李舜达的,但总额也不多),顺利地派上了用场。
肖没有上学,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时间用于自己的兴趣。换说法,他就像一块浮萍。自由,没有约束也没有方向。但既然之前未尝了解过“约束”的意义,也就不存在迫与目标。没有路——本也是一条路。
那之后肖常在偷着去图书馆的路上顺便饺店里和二老说话。白倒没有再吃了,所谓困顿者最底线的自尊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呢?”
当天下午他鼓起勇气爬了去。林立的楼,商店,图书馆。他穿着一算不上净的衣服在街上走。街上人不多,但是很温;秋天了,脸有痛,但是——从生发的温度正逐渐扩散至四肢。肖有些眩,这觉很好,脚踩在地上时就像要腾空了一般。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