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的脚上穿着一双十来块钱的布鞋。这里昨天刚下过雨，土质很。肖小心地踩在其中看上去不容易陷脚的地方。

“嗯。”

——一个。直径仅够小孩通过，几乎被大丛杂草完全遮蔽住的、靠近地面的。以肖现在的型想要过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在看到这东西的瞬间，过去近五年内对“外面”的念想瞬间向肖扑来。

“——苏秀。”

女人的声音较自己上次来时变化不大，温柔又冷静。单从外表上看很难猜到她是因为什么罪来的——准确来说，你甚至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会犯什么事。然而，就法院的裁决来讲，现在坐在肖前的确实是一名因刑事犯罪而被判五年有期徒刑的女。因监狱的规定剪着俗称“五号”的短发，肤也因缺乏保养而显得有些燥——如今这个穿着囚衣的苏秀与曾经那个自己一度羡慕憧憬的对象大相径。

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太差了，差到甚至可以说有些悲观。他从读书室走去透气。外面的空气比室内好多了，地上铺满了荒败颓唐的树叶。无所事事的肖一路溜达到了楼层后面的一小块荒草地。草长得很，基本呈现一缺乏生命力的棕黄。在这里走一走应该能消解下心里这无聊劲。这样想着，肖将手从袋里来，拨动遮挡视线的杂草。

就在这时，肖忽然看见了一个东西。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肖也基本熟悉了探监的程。他坐在玻璃前。随后，那走一名着手铐的女人。看见肖，女人张了下嘴，应该说了些什么。但囿于中间间隔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肖什么也没有听见。随后女人坐在与肖面对面的位置，拿起手边的电话听筒。肖也将自己这的听筒凑近耳边。

肖咽了下。

“无论如何——苏秀，不要放弃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等到你

“好久不见了，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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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偷懒啦。

探望室的中央横亘着一整块厚厚的玻璃。

秋天。第三个没有“燕”陪伴的秋天。肖的发已经可以扎起来了，却还是一样冷。

☆、囚徒与善人

“最近还好吗？”

“我——”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至少可以达到能让人信得过的程度，“我，还有周巧、刘和宋——我们都在努力。争取明年能够再次上诉，撤销对你的指控……”

——彩绘？不，应该不是。但那片墙的颜似乎的确和周围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冒了……十分没有状态。咳嗽得很厉害。

肖留意到苏秀握着话筒的手上有一层茧。透过玻璃他看见苏秀后不远站着监狱的教，自己这的玻璃表面隐隐约约也映自己后的狱警。

之而来的，是换季的风声与那名女未来可能不会再到这里来的消息。

“我很好。心态平和，认真事，以后能争取到减刑也说不定。”

孤儿院里的书来来去去都是哄小孩的那几。肖自己也是个小孩，他并不排斥那类型的书籍，只是——腻了。单纯的腻了。他对过去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信好人最终能获得幸福的自己怀有地、鄙夷质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