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炕上的爷们都出去了。

孙敏默默垂泪，胡乱穿好衣服后就跟冯老太辞行，打算下炕离开。

一旁装了烟袋抽了两口的冯振武，装作随意地说道，“住下吧，明天你大外甥娶亲，你这当小姨的应当留下来喝杯喜酒，庆贺一下！”

冯老太小眼睛滴溜直转，二儿子看向小姨子的火辣眼神，让她攥紧了孙敏的小手。

“亲家姑娘，别理她们，她们是成了亲的老娘们，说话做事糙了些，亲家姑娘知书识礼的，就别跟那几个骚娘们计较了！敏姑娘，来，帮我做做针线活！”

冯老太边说边拉过身旁的针线簸箩，孙敏走不了，只能接过冯老太递来的针线。

冯老太年轻时劳作辛苦，上了岁数得了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猫在炕上了。

天黑了，屋里点上了油灯，用过完饭，有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不一会，又叽叽喳喳进来了四五个七八岁左右的小毛孩子，被安排睡在了空着的南炕上。

这些毛孩子脱得只剩下光屁股，钻进了被窝里，一番打闹后，睡熟了。

冯老太在丫鬟的服侍下，脱得一丝不挂的，露出了松垮得像小口袋似的奶子和已经掉光了毛的老皱屄，躺在了炕席上。

孙敏羞得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夜深了，敏姑娘，脱了衣服睡吧！”

冯老太看出了孙敏的不自由，乐呵呵地笑着说，“敏姑娘，别看现在冯家有钱了，可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穿着睡，容易磨破衣裳，还不暖和！脱吧，亲家姑娘！”

孙敏不想脱，可又怕亲家老太太嫌她假清高，家里已经穷得叮噹响了，还要摆有钱人家小姐的架子。

孙敏脱掉了里衫钻进了被窝，还有一层裹奶布罩着两个凸起的大肉包，她齐腿根的内裤，也没脱下来。

丫鬟吹熄了油灯出去了，孙敏和冯老太挤在一个被窝里，她们睡在最暖和的炕头上。

孙敏生在京城，长在江南，她本就睡不惯关外这种硬梆梆的大火炕。

冯老太怕冷，外间炉灶里的火生得旺，这挨着火墙的炕头最是暖和，孙敏就像摊在热锅上的一张饼，翻来覆去的被烙得睡不着。

院子外面，隐约传来男男女欢快的说笑声，应该是宾客们在饮酒取乐。

直到身旁的老太太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孙敏仍然了无睡意，她大眼瞪着反射着雪光的微白窗户，心里盘算着明天什么时候离开冯家。

就在孙敏眼皮快要打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孙敏从被窝里偷偷打量，有丫鬟提着马灯打开了房门。

接着，姐夫和另外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扶着亲家老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三个女人。

屋里顿时充满了浓烈的酒气，男人们一看就是喝醉了的，个个嘴里都像含着大舌头一般，说话含糊不清。

“嘘，小声点，娘睡着了！”有个女人在告诫其他人。

“大姐，快，把孩子们挪到炕梢去！”

孙敏听明白了，应该是冯家的女儿女婿。

孙敏看到他们把冯老太爷安顿在了对面的炕头。

“唉，真累！二妹三妹，赶快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迎亲呢！”冯家大姐说道。

他们的丈夫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胡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后，就都倒在了坑上。

孙敏看得目瞪口呆。

由于南炕上小孩多，没了冯振武的位置，冯振武抢在三个姐姐前面，躺到了孙敏所在的北坑中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得溜光。

冯家三姐妹是老娘们了，没有任何害臊，也脱光衣服，钻进了炕梢的被窝里。

男人们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扯起了惊天动地的呼噜。

油灯熄灭后是无尽的黑暗，屋子里满是冲鼻的酒味，躺在同一个炕上的姐夫让孙敏心里边忐忑不安，她悄悄往冯老太身边挤了挤。

还好一会儿功夫，姐夫也发出了鼾声。

孙敏悄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她仍然睡不着。

黑暗中，孙敏闻到浓烈的酒气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被窝被轻轻掀开，孙敏的一只脚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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